【Apache 博客】之 冠状病毒肆虐之下的远程协作

ALC Beijing 引言

2020年，对于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场灾难，在刚刚开完的两会，国家希望通过地摊经济来复苏中华大地的经济繁荣，当然这在日常的小商品、食物等方面还可以，那么信息经济下，过去一直都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人，突然变成了在线会议的方式，一定会出现一定不适应，甚至会出现效率低下。这个时候，最应该考虑的就是开源的协作模式！当然，ASF 以其独特的完全虚拟享誉全球！值得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前序

我（Marvin Humphrey）是在2005年”抵达“ ASF （Apache 软件基金会的简称，下同） 的，起因是我对 Apache Lucene 的一个Bug有了严重的不满情绪，之所以使用“抵达”这个词汇，就像是我找到了某种归属，因为自从那时发起了第一封邮件之后，在接下来的15年里，我发送了数以万计的邮件，可想而知我在ASF花了多长时间，这几乎是我的第二个家。由于 ASF 一直以来都没有实际的“物理”办公室，所以也就免去了很多现实中的麻烦，比如是否穿戴得体、肢体语言是否合规等等，其实就那个Bug 来讲，我当时不满的原因是：Doug Cutting （Hadoop创始人 ——译者注），当时还是Lucene 项目的贡献者，认为他非常没有耐心。

让我们回到本文的主题上了，因为Apache 这20多年来没有实际的办公室，大家均是基于互联网这个虚拟的线上共同体而工作在一起，所以新冠病毒发生以来，其实对于 Apache 的成员和贡献者们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尽管对于每位贡献者的个人生活上是确确实实受到了影响，但是就ASF的整体而言，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应之类的。

但是 ASF 之外仍然有很多的人，他们未必有这样的一套机制和习惯，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为抗争疫情而努力，尤其是“社交距离”的约定，原有的公司章程等均可为此而进行修订，另外让人痛心不已的是，有些人根本都没有机会来进行改变，直接破产倒闭，人已经失业了。

然而，决定改变的人们遭遇到了一些窘境，是将大量的工作采用了远程的方式来做，但是进展缓慢；突然而至的远程工作，人们措手不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如此的积极思考了呢？加快并简化向远程协作的过渡，那么可以节省不少的精力，并可以提高效率。这里可能需要加上一点创造力，面对疫情之下的“新常态”，是可以做到比原来更加高效的，而且也不需要花多久就可以适应。

请问你是开源贡献者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贡献你，你已经具备了当前全球复杂经济面前的急需的远程工作的能力和知识，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聊聊我们所知道的以及或许可以帮助到你的一些内容。

互联网将人们变成了“怪物”

在互联网，人们彼此的交流大多是通过对着电脑屏幕敲打键盘完成的，这区别于我们现实中面对面的语言交流。作为社会性的人类，我们可以通过他人的面部表情、语气、肢体语言等反馈来对自己进行相应的校准，并作出适当的反应。当时，当所有的沟通和交流都通过击打键盘来完成的时候，就没有了面对面那种反馈机制，这对于人来说是及其难以适应的事情，往往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效果，尤其是带有情绪的词汇。

那么，过往一直以来都是在办公室交流的人们，突然转移到了Slack、电子邮件、以及其它以文本的方式交流的方式和渠道，有一定的不适应是较为正常的，但是通过文本来进行沟通是有难度的，需要训练自身的同理心来获得提升，个人建议去观看“Jimmy Kimmel Show” 当中的“名人阅读Tweets”节目, 可以有效提升自己对于一些词语的敏感度。

世界是动态演变的，只要开源共同体仍然有存在的意义，那么它就必须在每一天都要和这些不便进行斗争。随着时间的流逝，“阴谋”的人身攻击由于其潜在的腐蚀作用而逐渐成为禁忌。这就成就了我们在文化上的共识：应该去评判那些想法，而不是人本身。

随着越来越多的共同体采用“行为准则”，辩护变得越来越正式和复杂。这些明文的文档，主要目的是防止骚扰，以及其它严重的不当行为，这些文档通常包含有关共同体成员应如何彼此相待的颇为理想的建议，因为在鱼龙混杂的环境下特别容易产生一些严重的不当行为。

无论如何，各位看官，你自身所在的组织是否采用了行为准则，自觉的提高职员们对来自网络的攻击性的警觉意识，是上佳选择。基于此之上，职员们才能有效的识别言辞，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从而使每个人都能够采用更具建设性的沟通方式。

知会大家

不过话说回来了，即使是在同一个办公室内，人与人之间的协调依然是件充满挑战的事情。当然，在远程这样的形势中，协调的难度更是加大了不少，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这个时候最需要建立的就是公开透明的“知会大家”文化，否则，团队将变得碎片化，每个人也将变得孤立。

在ASF，这样的情形可谓是极端化了，因为 Apache 的在线共同体遍布全球各个角落。由于牵扯到的时区实在过多，一般情况下是无法召集到全部的利益相关者在一起开会的，即使是在线视频会议也难以成行，另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不是所有的贡献者都是专门针对 apache 项目进行的，大多时候是业余时间进行的。

面对面，视频聊天，电话，文本聊天等“同步”通信渠道非常适合快速启动迭代和提炼想法，但实际上却将任何不实时关注的人排除在外。即使捕获了对话（例如通过AV录制的实时会议或记录的文本聊天），它的效率也很低，并且常常使事后回顾事情的发展变得混乱。

面对如此的情形，ASF 采用的策略就是所有有实际意义的项目都需要在 单个、异步沟通渠道中进行。

• 这个频道必须要严肃对待起来，从而能够让所有的参与者都信任该频道，即使是人们没有来得及观看和参与所有的消息，但是重要的内容不会被错过。
• 沟通渠道必须是异步的，从而确保一些资源受限的参与者的权益。

另外，关于同步的活动是可以在此频道之外进行的，再强调一点，同步有其自身的优点，同步的沟通对于迭代想法非常的有效，但是，身处共同体的人还是希望此类的会议能够被记录摘要，并将之发布到刚才提到的沟通渠道，从而使得所有的利益相关者有机会发表各自的看法。

在 ASF，这个严肃而正式的异步通信渠道就是邮件列表，但这不代表什么，其它也有非常好的工具：对于某些非技术性的任务，可以是 Asana ，也可以是 Wiki，甚至是一个电子表格，都是可以的。过度追求技术上是没有太多意义的，最为关键的仍然是亮点：1）正式 2）异步。

做出决策

在办公室，决策者可以通过获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如通过不经意的偷听、一起吃工作午餐、即兴的协作等等，然而在不期而至的远程工作中，这些渠道统统不复存在，只有经过人们深思熟虑的信息，是唯一的决策依据。

但是，一个正式的异步通信渠道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对这样的情形进行一定的补偿，这样的方式有效的提高了透明度，所有的工作及其进度、成员的合作状态，都是一目了然的，即使哪怕是工作是独立完成的，也是众人皆知的。而恰恰是通过正确的使用异步沟通渠道获得信息，而不是混乱而冗长的实时的信息交换，这样就可以有一个从高处观看的视角来洞察整个全局的情况，另外，正式的沟通渠道还有一个至为重要的能力，那就是可以衡量大家达成的共识，还保持所有的记录。

懒人共识法（Lazy consensus）是一种蛮有效率的确认方式，例如某位成员将提案发布出来，如果在某个时间范围内（ASF为72小时）没有异议，则该提案被认为是隐式同意的。通过对沟通渠道进行积极的监督，将那些有缺陷的提案标记出来，懒人共识法 是鼓励积极主动者颇为强大的工具，这也是远程参与者非常宝贵的个人品质。

总结

冠状病毒疫情肆虐之下，人类的组织正在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抵抗和对付这场灾难。

在开放源代码的世界，二十多年来，已经有不计其数的优秀的项目在基于互联网的方式下运作，可以说是在远程协作方面积累了非常丰厚的经验，当然也走过很多的弯路。或许我们这些开源界的人，可以帮助到面对突如其来面临远程协作的团队，帮助其在艰难的时刻找到自己的方式。就让我们帮助他们做到最好吧，这也是我们的初衷之一。

关于作者

Marvin Humphrey 目前是Apache 软件基金会的名誉会员，在过去他担当过ASF 的很多主要角色：孵化器的VP、法律事务的VP 、以及董事会成员。目前则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家庭上，偶尔出来做做咨询。

原文链接

Success at Apache: Remote Collaboration in the Time of Coronavirus